色中。

石山县的夜晚很安静,只有雨水滴落在河面的声音。

江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风很凉,吹在胳膊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江洋的酒意已经挥发的七七八八,脑子甚至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几人刚才提到的金利酒厂上。

赚钱这种事,只要让江洋发现了就会心痒难耐。

像是白酒这种生意,做好了不仅能赚钱,而且能赚非常非常多的钱。

金利酒厂原本是个国营厂,根正苗红,并且产品质量还算不错。

突然之间就倒闭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国家在1998年这个阶段正处于资产转行过度期间,为减轻资产负荷以及扶持百姓自主民营,经常会大量拍卖转让一些资产。

冷饮厂那个破厂房就是这么来的。

江洋心中很清楚,那个金利酒厂可不是破罐头厂能比拟的,差距也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如果说罐头厂是经营不下去了被迫倒闭,那么金利酒厂很有可能就是在市场润土一片大好的情况下被人强行破产的。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暗箱操作。

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和胆量呢?

按照白承恩所说,在石山县有这种能量的,也只有陆家和魏家了。

可是刚才从魏琛话中的意思来看,这件事明显不是魏家在操作。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陆正华!

雨水越下越大,江洋漫步在路边,思维灵敏而缜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自家小区。

江洋收起雨伞上楼,发现家里的钥匙忘到了货车里。

轻声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动静。

再次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大姐她们应该都睡熟了吧?算了,回厂里吧。”

江洋心中想着,刚准备下楼,房子里面传来走动的声音,随后家里的门被拉开。

胡桃穿着粉色的宽松睡衣站在门口,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个后背。

江洋惊讶回头:“胡桃?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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